【杜柔】让她降落
给我们杜柔高产太太 @叹羚歌_开学长弧歉 的生贺！小歌生日快乐！新的一年里继续高产把杜柔发扬光大！
可能有轻度ooc。
我要倔强地放上实际上和内容并没有半毛钱关系的bgm！文字里不能插入音乐好气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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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上总是存在着一些离奇到让人怀疑其真实性的事情，若要对此发表感想，陈果认为自己最有发言权，毕竟她亲身经历过的事情随便拿出一桩，也足够让人惊掉下巴了。比如招网管居然招到曾经的大神兼爱豆叶秋，比如这位大神居然带着和自家网吧同名的战队杀回职业圈，比如自己一跃成为战队老板娘眼见就要走上人生巅峰，再比如……唐柔居然拒绝了自己情人节的邀约，理由还是她已经“约了人”。
情人节，对于有对象没对象的年轻女性来说都是个特别的日子，有对象的当然要和对象共度，没对象的也会约上闺中好友消费一把，享受人生。没对象的陈果认识同样没对象的唐柔这么久以来，次次情人节都是一起过的，几乎已经成为两人间无形的默契，不须言明的约定。而现在没对象的唐柔却说自己“约了人”，对方是同性好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，那么自然就是——有情况了。
陈果的眼睛瞬间亮了一倍。
唐柔在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有了对象，这事比她居然拒绝了自己的情人节邀约还要匪夷所思，还要让人兴奋，还要激发她的八卦热情。
“是谁啊？”
“轮回的，”唐柔停顿了两秒，补充道，“杜明。”
陈果目瞪口呆：“你刚刚是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吗？你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你还约了他？”
相对于陈果的抓狂，唐柔倒是很平静：“没有啊，只是看账号卡看多了，提真名有点反应不过来。”
唐柔的态度实在太过坦然，陈果看来看去也没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，更别说所谓“恋爱的迹象”了。她叹了口气，宣布放弃：“好吧，你经常看见他账号卡？”这话问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是废话。
“他经常找我竞技场。”
陈果了然。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打是亲骂是爱……咳，好像不太对，但是打出感情也是很正常的，没有爱情也有革命友情啊。
不过杜明这个名字……总觉得莫名的熟悉？
陈果哼了一声，环起双臂：“他知不知道那天是情人节啊？情人节约你干嘛，你别说他什么别的意思都没有？鬼才信啊。”
“情人节吗？也没什么吧。”唐柔想了想，“他只是说想和我当面pk，再请我吃顿饭感谢我陪他练了这么久。我觉得没必要，练习是双方的，但是他一定要这样，所以我就答应了。”
这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大，由毫无察觉的唐柔说出，信息量更是翻了一倍。陈果从中嗅到了一些奇怪的信号……她轻咳一声，用力拍了拍唐柔的肩，语重心长：“柔柔，你实话告诉我，你觉得杜明这个人怎么样？”
她现在想起来了，杜明就是那个日经帖“今天杜明追到唐柔了吗”的主角。
唐柔认真地想了想，说：“基本功不错，赛场上很有热情和拼劲，有时会有出人意料的本能操作，但也容易思考跟不上手速，想要发挥最大效果，可能还需要对个人风格做更进一步的磨合。”
陈果挫败：“我是说他这个人！不是他的账号卡！”
唐柔眨了眨眼睛：“可是他的账号卡是由他操作的啊，也可以从中看出他的个人性格。”
陈果扶额：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……”
唐柔选择妥协：“好吧，他这个人……还不错吧。待人很有礼貌，有时会冒失，但会很快道歉，道歉的时候紧张的样子挺可爱的。”说到这里，她弯了弯嘴角，显然心情不错。
密切注意着唐柔反应的陈果瞪大了眼睛。
她这是在笑吗？
所以杜明……有戏？
但是一个大男人被说可爱……
回忆起赛场上吴霜钩月那股不要命的狠劲，陈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她还要多八卦几句，唐柔却要挥挥手和她告别了，她只来得及问一句：“那你晚饭呢？”
唐柔顿住脚步：“这个他没说……我现在问问？”
眼见唐柔连手机都掏出来了，陈果头痛无比地拦住她：“这个就不用了吧……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，轮回到这里也挺远的，就一起吃个饭呗？”
迎着陈果期待的目光，唐柔想了想，点头：“嗯，也对。”
陈果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，好队友，好助攻，可以立刻上论坛开帖自我表彰的那种。但是她忍住了，谁也没有说。毕竟这种事还是要看当事人嘛，对不对？
而且唐柔，据认识这么久以来的经验，真的很不好搞，她仿佛没有恋爱那根筋。
有了这样的先见之明，晚上唐柔卡着饭点回来时，陈果十分冷静；唐柔说自己没吃晚饭时，陈果十分冷静；晚饭时唐柔始终一言不发心事重重，陈果十分冷静。
睡前唐柔来敲她房门，认真地表示有问题要问时，陈果……果断冷静不能了！
是个人都知道高潮要来了！
虽然内心万马奔腾，但作为好姐妹，陈果仍然保持了好姐妹应有的镇定。
只是她的镇定并没有能够多维持一秒。
“杜明说他喜欢我。”唐柔慢慢说，她脸上有些困惑，“他为什么会喜欢我？”
陈果第一时间被炸起来：“他居然就这么说了？！”随后又是一阵无语：“什么叫他为什么会喜欢你？全联盟除了你都知道他喜欢你好吗！”
唐柔皱起眉：“你们怎么会知道？”
陈果控制不住，翻了个白眼：“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好吧。不信你去论坛搜，‘今天杜明追到唐柔了吗’，从初次见面到暗生情愫到单恋成痴，全过程心理分析应有尽有。”
唐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她起身要走，陈果被她搞懵了：“你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？这就要走了？”
“嗯，都问清楚了。”唐柔终于露出今天晚上第一个笑容，“谢谢你啊果果。”
“啊？没关系啊，我们是好朋友嘛。”陈果脑袋发懵地挥挥手，把唐柔送出门。直到关上门她都没想明白，自己到底做了什么？？？唐柔为什么要道谢？？？
算了，感情这种事，还是看当事人自己吧。
陈果决定不想了，洗洗睡觉。
陈果那边是一夜好梦，唐柔这边却是几乎一夜无眠。
她按陈果所说，在论坛搜到了那些帖子。点开时，有一瞬的恍惚，那些她所熟悉或不熟悉的事情都用她完全陌生的方式讲述出来，竟然像是在经历他人的一段人生，而不是自己的。
直到凌晨四点，她头脑昏沉地关掉电脑时，仍然在反复回味着她那些所看到的内容。
居然在那个时候，杜明就已经喜欢自己了？
可是，为什么？
被人击败，或许会不甘，或许会佩服，或许会惊讶，但是为什么会是喜欢？
晚上杜明表白时的模样还很清晰。他说的是实话，他澄澈的双眼，他认真的神情，这一切讯息都能让她知道，他没有说谎，更没有在开玩笑。可也正因为如此，她更加困惑，甚至是迷茫。被他这样注视着，她平生头一次生出了想逃的念头。
好在杜明足够体贴，或者说，他真的很了解自己，所以才不会抱更多的希望，也不会在此时逼自己给出一个回答。
唐柔长长舒出一口气，作为朋友，她当然不愿意伤害杜明，可也不想欺骗自己。喜欢还是不喜欢，本来是很简单的问题，却让她难以回答。喜欢吗？连“喜欢”这两个字对她来说都如此陌生；不喜欢吗？不知为何，这三个字她更加无法说出口。
什么才是喜欢？为什么会喜欢？
她把手放在左胸上，心脏的跳动一如往昔。如果说听从自己的心声的话，她的心声又是什么呢？
唐柔读不懂。
第二天早上，唐柔顶着两个黑眼圈又找到陈果，这次她的问题简单明了：“什么是喜欢？”
陈果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就被提问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，当即懵了一秒：“啊？喜欢不就是喜欢？”随后她反应过来：“这个……我也不知道怎么说，不然你去问问沐沐她们？她们不是经常看爱情片吗。”
实际上爱情片和爱情本身完全是两回事，但是陈果作为一个毫无恋爱经验的人，至今为止对爱情的所有了解也就仅限于爱情片了。唐柔这方面比她更为懵懂，所以毫不犹豫地采纳了她的建议，扭头就直奔苏沐橙，把苏沐橙也问懵了。
“沐沐，你说，什么是喜欢？”
“啊？”苏沐橙脑子转得飞快，“柔柔你怎么想到问这个……你被人表白了？”
唐柔犹豫了一秒，点点头：“嗯。”却不愿意说更多了。
好在苏沐橙也无意追问，她仔细想了想，说：“其实你只是不明白自己喜不喜欢他的话，不用想这么复杂的问题的。”
唐柔却摇摇头：“我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我，理解不了，所以想换个方式。”
苏沐橙噗嗤一声笑了：“那你去问他啊，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吧。”
唐柔想解释自己看过论坛上的分析帖，所以不需要再去问杜明，可又觉得解释起来太过麻烦。而且她忽然想到，也许论坛上那些人也不明白，只是在胡乱猜测呢？那还是去问杜明本人最可靠吧。
于是她点点头：“好，我去问问。”
杜明收到女神的qq消息时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他一把拉过路过的孙翔：“孙翔你掐我一下！”
“杜明你有病吧！”孙翔嫌弃地甩开他，旁边的吴启友情解释：“他是有病，相思病。”
孙翔来劲了：“什么情况？”
“昨天杜明去了兴欣，你知道吧？”
“知道啊，他不是约的唐柔吗。”
吴启一脸神秘：“他向唐柔表白了。”
“哦。”孙翔反应平淡，倒是方明华惊了：“这么快！唐柔喜欢他吗他就去表白？万一失败了呢！”
吴启沉痛地点头：“是啊。”
“不是吧，真失败了？”
吴启欲言又止：“也没有。”
“那是怎么回事？”
吴启指向杜明：“你们自己问他。”
而浑然不知自己已成视线中心的杜明，正抱着手机笑得一脸傻气。
方明华：“不用问了，应该是成了。就他这样也能成……”
吴启：“是啊，真是太励志了。”
“喂，杜明，唐柔答应做你女朋友了？”孙翔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杜明身边，一掌拍在他肩膀上。
“啊？”杜明茫然，“没有啊。”
“那你笑什么？”
“唐柔在qq上找我了。”杜明再次露出幸福的微笑，闪瞎一众围观群众。
“这有什么好高兴的……”孙翔一脸嫌弃。
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，按在孙翔肩上，是江波涛。
江波涛十分从容地安抚了孙翔，接着他的话问：“唐柔她说了什么？”
“她问我为什么会喜欢她。”杜明对答如流，“这还用问吗？她是我女神啊！”
江波涛的笑容僵在脸上，就在这一刻，他终于get到了杜明和唐柔微妙的cp感。
方明华替他吐槽：“看来杜明要追到唐柔，还很遥远啊。”
遥远吗？杜明不这么觉得，他认为自己已经握紧通往幸福的大门的钥匙了。
对面的唐柔接着问道：“女神？”
杜明索性开了电脑，十指翻飞：“是啊，从那次你打败我开始，我就在关注你了，你坚强，勇敢，喜欢挑战，不服输，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，也很难被动摇，你就是我在荣耀之路上的女神，虽然现在我还打不过你，但是将来我一定会打败你的！”
足足有五分钟，对面都没有任何答复。在漫长的等待中，杜明逐渐开始紧张。他越看自己前面那段话越觉得糟糕，女神哪里只有这么点优点！女神全身上下都是闪闪发光的！
他正思考着要不要先谢罪再补写五百字赞美女神的小论文，小窗里就弹出了新消息。
“但是这种感情，是仰慕不是喜欢吧？”
杜明眉毛一跳，急着反驳：“我是真的喜欢你！”直到发送出去，他才发现这句话有多冒失，可没等他道歉，就先收到了唐柔的回复。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短短四个字，把杜明酝酿到一半的内心剖白给堵了回去。她只要这么说，就足够让他安心了。
杜明心中宽慰，正思索着要不要再补充点什么，就见唐柔抛出了又一个问题。
“你说你喜欢我，是想要什么结果？”
想要什么结果？
杜明觉得自己实在搞不明白女神的脑回路，但是能轻易搞明白也就不是他的女神了。他只知道面对女神，自己无法说谎，必须绝对诚实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答道：“因为我喜欢你，所以想告诉你。如果……如果你也喜欢我，那我希望……你能做我女朋友……”
只打出这句话，杜明的脸就已经红了。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，居然能这么平静地和喜欢的人讨论喜欢这件事。在昨天以前，他还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有勇气对唐柔说出这些话。可凝视着唐柔，被她疑惑又鼓励地注视着，他就平白有了冲动，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感受告诉她。原先他没打算在当晚就告白，实在太仓促了，时机不成熟不说，准备也完全没做好。真的说出来了才发现，其实很简单。他在那一刻才明白，他喜欢唐柔和唐柔喜欢自己，是两回事。他当然也希望唐柔喜欢自己，可是如果唐柔永远不会喜欢自己，他也会想……至少让她知道。
让她知道，有一个人这么喜欢过她；让她知道，有一个人曾经这么注视过她的身影，这么静悄悄地站在她身后，这么努力地想为她做点什么，从不希求她的感谢，甚至不愿让她知道。
而现在，他想要她知道。至少让她知道，他杜明，喜欢她唐柔。而不是让这段感情像悄无声息地萌发一样，在未来悄无声息地湮灭。
又过了很久，对杜明来说是很久，他等到唐柔的答案，却不是他想要的那个。
“做你女朋友，和现在会有什么区别？”
杜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他小心翼翼地回复：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，有时间的时候约会，一起吃饭、逛街、看电影，在网上时刻保持联系，夏休期一起出去旅游？”
他胆战心惊地等待着，很快就被浇了一盆冷水。
“这些事情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做，但是我不明白这和现在有什么区别？如果做你女朋友只是因为你想做这些事，那我不做你女朋友也可以答应你。”
杜明苦笑一声：“区别在于，你喜不喜欢我啊。”
问题又被绕了回来，唐柔对着手机屏幕陷入深思，感觉好不容易理清楚的思绪又缠成一团乱麻。烦闷之下她答道：“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，如果你一定要这样，那我可以先答应你，看看会有什么区别。”
发送完毕，唐柔直接上了微博，干脆利落地发了一条，艾特杜明。
“我男朋友@ 吴霜钩月”
她刷新了一下页面，看见转发和评论满屏“卧槽”，其中一个叫“今天杜明追到唐柔了吗”的账号欢呼着“追到了！！！我旋转跳跃！”，她忽然觉得心情很好。
杜明收到唐柔的消息，本来还在懵逼着琢磨她什么意思，就听见吴启喊他：“可以啊小明！真被你追到了！”
“什么追到了？”
“你看微博啊！”吴启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塞到杜明手里。
盯着打开的微博页面，杜明的眼睛越瞪越大。最后他把吴启推到一边，抖着手打开qq，完全无视了旁边嚷嚷着要自己请客的队友。
“女神，我看到微博了，你这是……”
唐柔几乎是秒回：“不是女神，是女朋友。”
幸福来得太突然，杜明当场晕眩。等他回过神，自己已经被队友包围了，一群人完全不顾他的意见，正讨论着他请客该去哪家吃，吵得杜明头大。
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，即使头大，杜明仍然红光满面喜气洋洋。他站起来一挥手，颇有点大佬的气势：“吃什么都行，今天你们随便点，我请客。”
他当然没忘了打开微博，转发唐柔那条后附言“我女朋友@ 寒烟柔”。
他把汗津津的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，嘿嘿傻笑起来。
陈果对于自己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表达了极大的不满，明明她才是头一个知道杜明向唐柔表白了的人！但当她向唐柔提出这一不满时，唐柔的反应却出乎她意料。
“其实我现在还不确定。”
“啊？不确定什么？”陈果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唐柔了，“你不是已经答应他了吗？”
唐柔把她和杜明的约定向陈果简单解释了一遍，然后说：“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喜欢他，也不确定做女朋友和不做女朋友有什么区别。”
陈果定定地看着唐柔，她头一次发现唐柔居然是个笨蛋。
“你傻不傻？”她简直要气笑了，“都这样了你还说不确定喜不喜欢他？他想做什么你都愿意陪他去做，这不就是喜欢吗？”
唐柔却没有生气，而是很认真地问：“这就是喜欢？”
“不然你以为什么是喜欢啊。”陈果憋不住，翻了个白眼。
“杜明说他喜欢我，但是他是在仰慕我。”
“这个也没什么吧，”陈果歪着头想了想，“仰慕是挺容易发展成喜欢的。”
唐柔摊开手：“但是我对他不存在仰慕。”
“也不一定非要是仰慕啊，”陈果头疼，“比如你现在，是不是很在意他的感受，不想让他不高兴，想让他开心？这也是一种喜欢。”
唐柔若有所悟：“那到底，什么是喜欢？”
“这种问题你就别想了，你又不是哲学家。你现在知道你喜欢他不就好了。”陈果努了努嘴，“看，人都来了，你确定还要和我在这里讨论这种问题？”
唐柔抬起头望过去，杜明正站在门口。
他身后没有阳光，身前也没有灯光；没有什么逆光而立的惊为天人，也没有灯火通明的眉目清晰。他的头发精心梳理过，却没有打上发胶；他的穿着整洁干净，却没有刻意搭配。他既不是人群的中心，视线的焦点，也不会淹没在人海毫无踪迹。他看见唐柔，有些腼腆又欣喜地挥了挥手，脸上是青涩又成熟的微笑，让人看了就不禁要和他一起笑起来。
一个念头逐渐清晰。
——这就是她所喜欢的人。
心忽然砰砰跳起来，重如擂鼓。
有人在她身后轻轻推了一把，是陈果。唐柔忽然觉得很轻松，她轻松地跑向杜明，问他：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：“我想见你……”
唐柔的目光掠过他空空的双手，弯起嘴角：“你翘了训练？”
杜明慌忙否认：“我请了假的！”
唐柔不置可否，转而问他：“吃早饭了吗？”
“这个……还没有。”杜明有些窘迫。
从S市飞来H市，还没有吃早饭，可能天没亮就已经出发了。唐柔心里清楚，却一句也没多问，她只笑着说：“正好，我们一起吧。”
杜明怔怔地看着她的笑脸，目光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开，就像他过去无数个日日夜夜所做的那样，就像他未来无数个日日夜夜将要做的那样。
过去他总是仰望着她，而现在，他终于可以和她目光相接，相视而笑。
他笑着回答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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