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杜尔

排版工封设工进化中……
约排版封设可打折!

喻黄狂热中,每天都想搞我cp
其他脑洞无限期搁置
小甜饼是我!正剧也是我!
让人相信的幻想故事

安利头像画手@夏生

过激天吹+庙吹,我黄我庙世界第一好!
陆花永恒白月光,(相当)不定期摸鱼撒糖

bg、bl、gl通吃
bromance真的很好啊不来一发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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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黄】灯宵(武侠au)

蓝溪阁两个小阁主一同出游的日常故事。习俗全是杜撰,不要当真。

同设定系列文见:赴约访夜

雨伞说我已经可以建立喻黄武侠宇宙了!


认真卡到了18:00才发,最后还是嚎一句:我的宝!妈妈永远爱你!!!十八岁生日快乐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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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七月,虽谈不上江南好时节,却也称得上花红柳绿,碧水青天,自有一番好景可看。景好,人也不差。正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江南的姑娘小伙,个顶个的水灵,唤起人来,要么绵软,要么脆生,一笑更露出口细白的牙,教人瞧了便心生欢喜。

  

  打从入了江南起,黄少天话便没停过,兴奋全写在脸上。喻文州一面听着,一面含笑附和几句,多少也染上几分兴致。他二人打小便入了蓝溪阁,本就地处偏远,又藏于山林之中,可谓前不巴村,后不着店,方圆三十里,除却此处,竟再没一处人烟。他二人也不是打石头里蹦出来的,上山前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孩子,平白做了山野常客,一日两日尚觉新鲜,一年两年便没了趣味,再过上个三年五载,少不得心生孤寂,倍感寥落。不说黄少天是个闲不下来的,便是喻文州自己,多年来也早拘得发闷。虽有同门相伴,又有鸟兽为乐,终归比不得人世烟火。

  

  他二人此番下山,本就欢喜非常,兴头颇高。虽自漠北浪过一遭,黄少天却仍觉不足。既已食髓知味,如何还能清心寡欲?眼下与喻文州江南重逢,又正要赶上七夕佳节,少不得费些口舌,生生说得喻文州改了行程,遂了他意,在镇上多盘桓些时日,领略些风土人情,再打道回府。

  

  说是领略风土人情,不过是吃喝玩乐。什么美酒佳酿,什么珍品佳茗,什么特色小吃,什么江浙名菜,管他喜不喜欢,统统端上来,挨个临幸一番。如此铺张浪费,偏黄少天还有歪理:“我不爱喝茶,那是没遇上合口味的,万一这个就合我口味呢?区区几个小钱,换来我的梦中情茶,这个还不划算吗?凡事要讲机缘,今天错过了,可能就再也遇不着了,那就是误了一生啊!”

  

  此话一出,喻文州自然不再劝说。他虽较黄少天沉稳持重些,总也是个少年,更是个多年被拘在深山野林里、不曾得见花花世界的少年,要说不心痒,断然是假话。方才劝说也不过责任在身,这会被黄少天一拉扯,心早不知偏了哪去,哪还顾得上许多?心中只想:大事已了,尽兴玩乐一回,也不为过。

  

  自此二人便越发没了拘束,把个巴掌大的小镇玩了个遍。或是放舟湖上,或是溯河信步,或是莲丛赏花,或是登高鸟瞰,便只是个小土坡,也能玩上一两日。黄少天一面笑他二人也是闲得慌,无聊透顶,一面又兴致勃勃,抓着个小树枝站在土坡顶上四处比划,非要打一片熟地里揪出个来日去处。倒是喻文州出言提醒:“明日正是七夕,镇上定然热闹。”

  

  七月初七,正是好时候,少女乞巧、拜月求神自不必说,还有好些灯火花市可看,好些热闹可凑。

  

  黄少天这才想起,胡乱耍了这些日子,竟将这等大事给忘了,当下一拍脑袋道:“好啊!去去去!一定得去!这可是个大热闹,不去要后悔终生的!”他又眼珠一转,笑道:“等我回去和郑轩炫耀炫耀,看他后不后悔没跟着咱们下山!”

  

  喻文州便笑:“以后定然还有下山的机会,可以留给他。”

  

  黄少天勾着手臂搭上他肩膀,挑眉道:“那你呢,下回还来不来?”

  

  喻文州含笑瞥他一眼,却是不答反问:“你呢?”

  

  “我?我自然是要来了!”他甩开手,向一旁跳着退了几步,面朝喻文州大声笑道,“天下这么大,我才走了多少啊,有玩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!总有一天,我要走遍所有的地界,吃遍所有的美食,把能看的都看了,能玩的都玩了,什么都历过一遭,这才不枉此生!怎么样,喻兄,你陪不陪呀?”说至末句,高亢之意渐歇,反带了三分玩笑,两分戏谑,一声“喻兄”叫得喻文州身子一抖,黄少天还要再冲他眨一眨眼。

  

  黄少天何曾如此叫过他?这称呼太过规矩,黄少天不是个守规矩的不说,也从不是个会论资排辈的。

  

  这会喊出来,自然也没半点正经。喻文州摇头笑道:“贤弟有请,为兄岂敢不从?”

  

  这事便算定下了。

  

  翌日清晨,黄少天竟比喻文州还醒得早,又不敢叫醒他,只得轻手轻脚溜下楼去,一面活动筋骨,一面打量这街上人来人往。

  

  镇上规矩,七夕这一日,花市巳时开放,灯会须得酉时,烟火要待戌时。这会卯时过半,辰时将近,街上便是有人,也都是些商贩,要赶早筹备花市。车马打眼前过,香风阵阵,花团锦簇。黄少天探着头细嗅花粉香蜜,草木芬芳,竟没来由饿了起来——倒也是一桩奇事。他索性跟着花车往集市去,花车头尾相接,连成一线,横贯长街东西,打楼上看去,定是一场花街盛景。黄少天越瞧便越兴奋:不知晚些时候,花市又会是如何奇景?

  

  街上尽是花车,倒将早点摊挤得没处去。黄少天一连走了几家,皆是他这些时日爱吃的,无一例外地不见人影。末了总算买了屉热乎面点,捧着便往回赶。算着时辰,喻文州该起了,一进屋,果然便见他已穿戴整齐,见了黄少天,先是讶然,继而一笑:“今天怎么这么早?”

  

  不怪他有此一问,向来他二人中勤勉的是喻文州,日上三竿方起的是黄少天。黄少天咧嘴一笑:“睡不着啊!一大早我就醒了,昨天我睡得也不早啊!我都去外面转过一圈了,街上全是花车!特别好看,来来来你快来看!”说着他便扯着喻文州,三两步蹿到窗边,一把推开。喻文州循着他手向下望,馨香之气扑面而来,果见姹紫嫣红汇聚成河,自楼下淌过,直向东去。喻文州叹道:“‘一江春水向东流’,是要向海去啊。”

  

  黄少天道:“七月,哪来的春水?要流也是‘夏水’,就是不怎么好听。”他这才想起怀里还揣着面点,忙塞过去道:“你爱吃的盐水鸭干丝没有,我爱吃的蒸饺糕团小点也没有,该关的都关了,不该关的也都关了,就剩这些包子了,凑合着吃吧,反正晚上肯定满街都是好吃的!”他又皱了眉道:“这么一想,总过节也不好,寻常的衣食住行都成问题,还怎么过啊!”

  

  喻文州接过油纸,方拈起个包子,听他这话,不由失笑道:“年节都是多少年来定好的规矩,就是你想多过几个节,也没什么可能。”

  

  黄少天却来了兴致:“定好的规矩,是谁定的?不能改吗?只要是规矩都能改吧,魏老大原先不也定了好些规矩,如今换了你,不都改了?”

  

  喻文州包子吃了一半,不知是吃是放,黄少天挥挥手:“你吃了再说啊!”喻文州便也不再推辞,慢条斯理用完了剩下半个,方才开口:“寻常规矩的确如此,可年节这样的规矩却非寻常规矩。寻常规矩,总有制定者,若真的想改,从制定者下手即可。但是年节……”喻文州蹙眉想了想,似是不知该如何解释,片刻后方续道:“大多是千百年来约定俗成,即便是当政者下令要改,如要改变人们的习惯与观念,也非朝夕之功。”

  

  黄少天不依不饶:“是要花很长时间,可还是能改的啊!”

  

  他这头耍起无赖,喻文州却只微微一笑:“即便要当政者改,也总有个理由,即便有了理由,你又如何才能要他随你心意?”

  

  黄少天笑道:“说不过你。反正我也不想天天过节,现在这样就挺好。这会街上也没什么好看的,都是人,咱们等花市开起来了再出去?”

  

  喻文州便笑:“好。”

  

  既不便出行,二人便边吃早饭,边趴在窗边看热闹,闲扯几句打发时间。好容易近了巳时,黄少天拉着喻文州便欢欢喜喜出了门。街上人潮却较先前丝毫不少,观其穿着打扮,应同是去花市游玩之人。

  

  黄少天早换了身干净衣裳,护腕等物一应除去,看着像个寻常游人,却留了佩剑在侧。虽被喻文州笑他不伦不类,可以黄少天看来,剑客不佩剑,便等同于没穿衣裳,是以街上游人再如何侧目,他也昂首挺胸,视若不见。

  

  与他相比,喻文州便平淡许多。他长相便不似武人,更肖文士,此番索性作文士打扮。他本不擅用剑,今日便没带,反将一柄水墨折扇握在手中,时而轻摇含笑,活脱脱一个斯文公子,哪还能想到他是个江湖人?只是他再如何平淡,有了黄少天在侧,也免不了分外显眼。

  

  二人行至花市口,但见金菊连缀,织就拱门,又有雪白月季散布其间,更增丽色雅意。黄少天赞叹道:“菊花又没有藤蔓,怎么弄成这样的?太费心思了吧。”

  

  喻文州凑近细细察看一番,似有所悟:“是花架,每一盆金菊都安置在花架上,只要花架设计得够巧妙,层与层之间够密,就能筑成花墙。”

  

  黄少天听罢,又是一阵啧啧赞叹。

  

  过了花门,里头更是花天花地,花海花人,惟有人想不到的,没有花匠摆不出的。黄少天嘴就没合上过,不是称赞,就是惊愕。喻文州虽不似黄少天,喜怒哀乐皆形于色,得见如此奇景,也难免心旌神驰。且他又是爱花之人,黄少天只瞧个热闹,他却上了心思。此间花木不拘品种高下,或是奇花异木,或是野花杂草,经花匠巧手打理,皆有艳压群芳之势。

  

  喻文州且行且看,且看且叹:花市之上,姹紫嫣红,无所不有,品种高下倒在其次,可否得遇伯乐才在首位。

  

  他这一溜神,便落下了十余步,好在黄少天四下乱看时回头瞧见了,忙几步退了回来,问道:“怎么了?看你这一脸凝重,又在想蓝溪阁的事啊?”

  

  自魏琛不告而别,他二人担起蓝溪阁以来,喻文州虽面上笑着,心中却没一刻放松,即便瞒得了他人,又如何瞒得了与他朝夕相处的黄少天?黄少天虽也劝过几回,自己却也没什么底气。担子是两个人一同扛的,路是两个人一同走的,喻文州心头负累有多重,黄少天岂能不知?他虽较喻文州心宽些,却也终归年少,头一回遇上这等事,自然也着了慌。若是只他一个也罢了,便是进了阴沟翻了船,他自个儿可一力担着,扶正了再行便是。可既要添上整个蓝溪阁,这船一翻,会游水的尚好,若是不会游水的,岂不是害人丧了命。这么一艘大船,不待他带人扶正,只怕就沉了水,哪还有再行的可能?

  

  可另一头,却又是股没来由的振奋豪情。既有这么多人信他、认他、依仗他,没了他便不能前行,他自当披荆斩棘,开道在前,尽己所能护人周全。再难再险又如何?有人在后,他便可仗剑向前。

  

  这份心思,喻文州自然也知晓,也正因这心思、这秉性,才教喻文州视他为可信、可托、可推心置腹之人。眼下黄少天发问,他自然坦诚相告:“我方才在想,世上无不可用之人,惟有不会用之人。若能得遇伯乐,或许人人皆是千里马。”

  

  黄少天了然:“你是要做这个伯乐咯?”

  

  喻文州点头:“我是这么想,但是未必能做到。”

  

  黄少天一哂:“和我还打什么官腔,你这会肯定在想,‘我当然能做到,但是没做到的时候就是不说,到时候吓你们一跳’。”

  

  喻文州失笑:“我可没这么想。”

  

  “那也不会差太多!”黄少天拍了拍喻文州的肩,道,“你想就去做,反正我肯定支持你,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也尽管说,怎么说咱们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嘛,帮你就是帮我,你好就是蓝溪阁好,蓝溪阁好就是我好,咱们都好不是很好?”

  

  他这一长串说得像顺口溜,下手也过重,喻文州却自其中觉出些安心之意。他心中一暖,笑道:“当然要你帮忙,你可不就是第一匹千里马?”

  

  “我这千里马可不是你这个伯乐找到的,不归你管。”黄少天笑道,“伯乐不要个马夫打下手吗?那么多千里马,一个人哪能照顾得过来。”

  

  喻文州便笑:“那以后伯乐便要请马夫多多照应了。”

  

  二人说笑着,不知不觉竟已游过大半个花市。待要再看,却没了方才兴致。黄少天感慨道:“再美的花,看多了也就没意思了,再好吃的点心,吃多了也没味道了。那话怎么说的来着?‘过犹不及’!‘过犹不及’啊!”说着,便跌足大叹。

  

  喻文州笑道:“是,正是这四个字,‘过犹不及’。这些花木若是每日一丛,慢慢地看,倒是足够看上一整年,也不会腻。”

  

  黄少天点头不迭,赞同道:“这花市就该开上一个月,几个时辰哪能看得完?勉强看完了也瞧不出美处,反倒糟蹋了花,还白耽误时间。”他忽地扶额一叹气:“我累了,得歇歇眼睛,这会我看什么都是五颜六色的,咱们找个地方待着,等灯会吧?”

  

  喻文州自是应允。二人便在街角寻了个酒楼,挑了窗口落座,黄少天饮酒,喻文州品茶。楼内酒客竟也不少,多半也是看久了,腻烦了,到此处歇歇脚。也有那于花市毫不动心者,只待日落花市一散,便去逛灯市。

  

  这一坐,就坐到申时。其间黄少天见楼下人头攒动,热闹非凡,少不得又心痒难耐,钻进去又晃了一回。二人简单用了饭,因想着灯市还有好些美味,不过权且垫垫肚子。

  

  楼下正拆着花门,黄少天留心瞧了眼,果见那花架与喻文州所说一般无二,心中敬服。待到酉时,花市早已散尽,花架也尽数拆除,先前热闹之处再没半个游人,空余一片白地,竟也有几分寂寥。

  

  所幸这寂寥也并不长久,暮色如纱层层拉下,白地上车马穿行,人来人往,不过半个时辰,又是另一番热闹。天边最后一线亮色没去,地上忽地燃起灯,先是星星点点,再是成片成群,末了竟是一汪灯海,将他物尽皆淹没其中。

  

  黄少天趴在窗边,正赶上群灯亮起。茫茫灯海,竟似另一片天地,自在逍遥,不为外物左右。

  

  他转身向喻文州伸出手,眼里是如窗外一般的明亮光点,道:“咱们快走吧!”

  

  喻文州含笑握住他的手,道:“好。”

  

.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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