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杜尔

排版工封设工进化中……
约排版封设可打折!

喻黄狂热中,每天都想搞我cp
其他脑洞无限期搁置
小甜饼是我!正剧也是我!
让人相信的幻想故事

安利头像画手@夏生

过激天吹+庙吹,我黄我庙世界第一好!
陆花永恒白月光,(相当)不定期摸鱼撒糖

bg、bl、gl通吃
bromance真的很好啊不来一发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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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黄少天】赴约(武侠au)

给我黄的生贺终于肝完了,初衷是听了涤非太太的升调版逍遥想要苏一苏少年英侠的我黄,结果就变成了全篇乱七八糟的打戏。

无cp,本来夹带了一点点喻黄,奈何老王太抢镜,大概是看不出来了。

唉我黄有这么好,这么好,这么好【抽泣】

后篇喻队生贺戳 我们喻天下第一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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赴约

  一行人踏进面馆时正是正午。

  

  此地已近边塞,树木稀少,日头便更毒。且又是暮春时节,本就炎热,最易使人头脑发昏。小小一间面馆稀稀拉拉坐了五六个人,彼此间皆隔着半丈远,舒展手脚,刚好将屋内填得满当。此时又有来客,自然便有先来者不快,翻着眼要瞧一瞧来人是何等人物。

  

  来人共有五人,皆形貌奇诡,面色不善,衣袍倒是齐整,上好的锦缎滚着边,只是被沙土污得辨不清颜色。单论相貌或穿着,都足够引人注意,无怪面馆内已有人换了座,腾出几个近门的位置。五个大汉将店内一扫,撩袍坐下,又是一阵沙土飞扬。小二早殷勤迎上,却被头上带疤的一眼瞪下:“借你地坐一坐,不行?”

  

  小二忙迭声应着退下。又有人抖着腿向内挪去,仓皇之下带翻了凳子,不禁一阵哆嗦。不想五个大汉一个也没理,一人举着个掀了盖的茶壶,灌得咕咚直响。一时间店内几无人声,门外马蹄声便犹为清晰可闻。

  

  响鼻声未止,已有人翻身下马,却也不栓缰绳,径自向面馆而来。这一位一只脚刚跨过门槛,正在将落未落之际,疤头大汉倏然起身,借拍案之势腾空而起,游龙般直扑来者面门。他不但身似游龙,矫捷灵动,出掌更似龙爪,招式变幻虽快,其间力道不减。来者一个闪身,竟自大汉身侧擦过,飘然进了店内。疤头大汉扑了个空,急躁难抑,更添恼怒,旋身之际再度出手,却越发毒辣,招招皆袭向来者双目。来者步子轻盈,转身间又已躲过。二人你来我往周旋颇久,疤头大汉的龙爪手始终未能落下,气息却已乱了,脚下更是难掩滞重,只仍勉力支撑。来者不急不躁,也随他慢了步子,众人这才看清,这竟是位斯文公子,文士打扮,一袭墨绿长袍更显沉稳,腰间缠着条绣金腰带,却并不张扬,反倒十分合衬。他虽身形如电似风,四处穿梭不绝,姿态却十分从容,负手间好似闲庭信步,面上半点不适也无。便是门外汉此时心中也有了定论,疤头大汉不是这绿衣公子的对手。

  

  众人既皆知晓,余下四个大汉又怎不知?四人本自旁观,尚能自持,此刻见同伴胜算全无,再难枯坐,目光相触间已齐齐飞身而出,摆开阵势将绿衣公子围在当中。那疤头大汉得了喘息之机,闪身退出战局。转瞬间形势已变,绿衣公子神色却不变,淡淡扫过身周四人,右手探至腰间,抖出条绣金长鞭,正是先前腰上系带。

  

  那长鞭什么模样?约摸五尺来长,不过二指宽,鞭尾极长极细,末端处纤若发丝。并无鞭把,却在鞭身一端坠了个鎏金圆环,先前绿衣公子正是以此环收束长鞭,绕在腰间。此时这圆环穿过绿衣公子两指攥住,又被拇指勾在掌心。绿衣公子又以二指夹住寸许鞭身以充鞭把,不过食指微动,长鞭便如待食长蛇般昂首挺立,颤动不止。这鞭力道全在二指之间,若是寻常人操持,施力尚是难事,以此为兵刃再行鞭法更是难上加难,绿衣公子虽未开打,实力已可见一斑。

  

  四个大汉面色陡变,不再围阵,齐齐攻上。半边秃头的攻他发顶,满脑小辫的攻他正面,脑后刺字的攻他后心,余下一个身子极矮的直奔下盘。四人训练有素,配合默契,不但招式隐然相合,出招间更是绵密有序,攻势如网般将绿衣公子兜头罩住,不留半点空隙。绿衣公子手中长鞭如蛇般于阵中蜿蜒游走,运转自如,忽而缠上矮个脚腕,忽而点向小辫腕间,忽而抽向刺字膝头,忽而卷上半秃颈项。一时间风声烈烈,电影幢幢,尽在鞭上。

  

  不过片刻工夫,四个大汉衣衫破烂,皮肉绽开,间或痛呼出声,已自强攻转为招架。重重人影中现出绿衣公子身形,却是从容依旧,不显疲态,行动间衣袍翩翩神情自若,不见半分恶斗之苦。店内胆大的客人仍伸头在望,胆小的早缩在桌底,生怕殃及,小二更是没了影,想必躲在后厨。绿衣公子轻功卓绝,运鞭如神,兼之丰神俊朗器宇不凡,便是身处劣势也颇赏心悦目,更遑论此刻正处上风?此番情景落在疤头大汉眼中,却是徒增焦躁,欲上前相助,又苦于无隙可趁:那绿衣公子一根长鞭虎虎生风,看似毫无章法,却早以鞭影为丝结成一茧,将四人围困在内,他四人再如何颠仆,也破不了凌厉鞭势,只得暂避其锋,旁人更是无从插足。

  

  疤头大汉腑内火炽,只是虑及自身,强自镇定,更加留神细观。但见绿衣公子忽地一个后仰,长鞭探出,似欲撕咬刺字大汉右臂。不过一瞬之间,鞭势稍慢,竟在那重重鞭影中扯出条细缝,虽是一闪而逝,于疤头大汉却已足够。疤头大汉瞅准时机,提掌便入,不想斜刺里骤然飞来一剑,堪堪自他眼前横过。疤头大汉一个心惊,飞步撤后,尚不知这一剑因何而来,更无暇看清来人,便又被剑影迎头赶上,不得不出招相迎。与剑招同时落下的是一声少年人的呵斥,虽是呵斥,却听不出半分怒意,倒更似邀战:“你这鼠辈,要打便堂堂正正地打,四打一还不够,还要偷袭吗?既然那么想打架,我今天心情好,倒来陪你打一场!”

  

  疤头大汉虽忙于招架,却也禁不起这般孟浪,啐声骂道:“哪里来的小娃娃,奶都没断还来找你爷爷的麻烦,知道你爷爷是谁吗!再不退开,叫你老子娘给你收尸!”

  

  “我可没你这样爷爷,你要认我作孙子吗?你这样的就是做我孙子我都不要,功夫又差相貌又丑,说话比放屁都难听,出门溜达一圈都要被人追杀,和你这样的沾亲带故太划不来,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。你要我的命怕是不成了,我看你没这本事。”少年人手上剑势汹汹,嘴上也不饶人,一通话堵回去,还有余暇究其破绽,一剑锁入。

  

  这一剑猝不及防,大汉慌忙躲闪,不免乱了方寸,心中恼怒更盛:“呸!你算是什么东西,还敢要老子的命!”

  

  “比起名扬天下的昆仑五尊的第一尊者地上佛,我当然不是什么东西,不过若是要了你的命,”少年轻笑,剑势转急,杀意渐浓,“来日名扬天下的就是我。”

  

  “哼!小娃娃口气挺大,想杀老子的多了,老子还好好地在这站着,你知道为什么吗!”地上佛察其不备,借旋身之际矮下身来,直扑少年膝弯。少年不闪不躲,眼见就要得手,地上佛背心忽地一痛,忙抽身闪避。原来那少年早看破他机窍,不过待他将后背送来,趁势贯穿罢了。少年既已得手,还要叫嚣:“等我这种事就别大声说出来了,一把年纪了害不害臊!你站着就够了,我自会取你性命,不必这么殷勤大方,倒教我欠你人情,我们阁主说了欠人情是必定要还的,你死了我也没地还去,多不好意思!”

  

  地上佛这一扑本志在必得,不料竟反被无名小辈算计,可谓阴沟翻船,自然郁愤,不过无处发泄罢了,偏这少年又紧追不舍,更以言语相激,胸中闷气便越发难忍。任他往日千般手段,万种思虑,此时皆作乌有,只凭一口气,便要扭身再入战局。那少年见他战意再燃,高昂更胜先前,便也精神一振,抬臂送剑间更是连连叫好:“这才像个样子!别教我小瞧了你!我可从来不欺负无用之人,与强者为敌才够痛快。我奔波千里来此一遭,又在此处苦守了大半个月,为的就是你们昆仑五尊的名头,要亲眼瞧上一瞧,看看是不是浪得虚名。现如今阿猫阿狗之辈也敢称王,不过欺我中原无人。你们五人虽不是全然无用的废物,却也算不上什么强者,自封尊者实在不要脸,我今日收了你们也算是一桩好事。”

  

  以肉身与利刃相搏本就极难,偏这少年还要频频出言扰人心神,只是地上佛此时便有再多恶气要吐,恶语要骂,也是有心无力。只因那少年手中之剑来势极快,地上佛与之缠斗许久,却也不过只见一团银光四下翻飞,余下残影阵阵,与剑影杂在一处,实难分辨,招架尚且不易,更遑论分神他顾。地上佛愈战愈怯,少年却越发斗志昂扬,手中剑自然势头更猛,不但运剑快了一倍,其剑法之繁复更是非先前可比,直教人眼花缭乱。地上佛本还能勉力一搏,此时再难支持,更不敢恋战,一心只要撤离。

  

  那少年怎肯放人,剑身一抖,后退半步,卖个破绽,正中地上佛孤注欲掷之心。待地上佛再上前来,少年剑眉一竖,提剑直入,只听得噗嗤一声,长剑没入背心,只余剑柄在外。这一剑与先前精妙剑招相比,实在平常,但以薄刃承千钧之力而不折,仅此一项便非常人可致,便是武林中一二流的高手,有此等绝技者也是少之又少。且这一剑又快如闪电,于人骨间顺肌理而下,直达要害,如庖丁解牛,可怜地上佛只闷哼了一声便命丧黄泉,去做了地下鬼。此前打斗虽烈,但始终未出人命,如今这少年不过嬉笑间便要了人性命,店内众客无不胆寒。几个坐得原与少年颇近的更是两股战战,后怕连连,又因这少年生就一张笑脸,教人见了便易起亲近之意,难生防备之心,不免更觉人不可貌相。

  

  少年收了长剑,却并不入鞘,反倒举起剑来,一面细察剑身血迹,一面叹道:“原来佛的血也是又热又红,和一般人没什么差别。”转念间又笑道:“不过也难怪,地上佛终究不是真佛,假的成不了真的,管他是佛是神,在地上的便是人。只是这地上佛实在徒有虚名,同一个招数竟能赚他两次,叫他把命送我,他便当真送我,一点意思没有,不痛快,一点也不痛快。”

  

  这少年相貌生得极好,面如冠玉,眼若流星*,眉宇间有朗朗清气,虽仍存三分稚气,却已有利刃出鞘之势;长发高束于顶,发尾却并不收入发髻,而是随意披散在后,更显出他少年人的潇洒意气。便是先前伸头缩颈匿于角落,也使人不禁多看几眼,此时他不再遮掩,肆意而为,更如名剑出鞘,光芒大盛。只是眼下他说出这般话来,一条人命丧于他手,言谈间却似浑不在意,便是他当真貌似潘安面若宋玉,也再无人有意多看。

  

  一时间店内除打斗所起风声外,竟无其他声响。然不过片刻,又有一人沉声喝道:“黄少天,你再不出去,刀剑无眼,我可不保证不伤到你。”正是那绿衣公子,喊的却是那使剑少年。原来那少年片刻不停,早趁其余四汉心神震荡方寸大乱之际抢入,要自那绿衣公子鞭下再夺战绩。

  

  黄少天剑走轻盈,声起清亮:“你使的可是鞭子是鞭子!便是刀剑无眼也该是我提醒你才对,喂小心点啊王杰希!我不保证不伤到你啊!怕的话就快点走,别给我添乱。说起来还要谢谢你,要不是你故意露破绽引得那个头上坑坑洼洼的按捺不住,我也没这个好时机跳出来,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。”话音未落,那满脑小辫的大汉身上已着了一剑,正落在左臂,倒与先前右臂鞭伤遥相呼应。

  

  那汉连连倒退,王杰希长鞭一抖,又将他拖回战局:“不知道是谁给谁添乱,你们蓝溪阁还是一贯地爱抢人功劳,你不去陪你们阁主去江南擒贼,跑来北境做什么?”他虽是言辞不善,语气中却听不出,仍是先前那般沉稳无波。

  

  黄少天长剑挑起,迎着王杰希长鞭走势突起一刺,恰好将那汉透胸贯穿。那汉脚未落地便入了黄泉,也是一呼未成。黄少天抽出剑来,越发兴致高昂:“这一鞭使得漂亮!看来你做了中草堂堂主,鞭上功夫也是一点没落下,这我才放心啊,不然凭空少了个有力敌手,也太教人遗憾了。江南的事我们阁主一个人足够摆平,我就不去凑热闹了,等这边的解决了再去寻他。还是你这里比较有趣,总算能打上几轮,还能和你切磋切磋探探底,看看你如今到了什么地步了。”

  

  “你的剑法也精进不少,这一年想必下了不少工夫。今日没将你赶出去已是念及往日情谊,切磋之事想都别想,真想切磋,年底擂台上我们见分晓。”

  

  说话间,王杰希又掀起一汉,正是那个头极矮的,摔向黄少天。那汉在空中惊慌失措,四肢乱挣,破风筝似的飘摇而下,被黄少天自下一剑赶上,又是透胸而亡,登时手脚僵直,栽落在地。

  

  虽是一击即中,黄少天却无甚喜色,反倒口中抱怨不止:“年底擂台能不能对上还不好说,就是对上了,我的初衷可是摸摸你们中草堂的底好吗!那时候摸底有什么用,等来年再战吗?”

  

  “也是个好主意,今年我中草堂必是要夺魁的。”王杰希挥鞭间竟还郑重其事点了点头,黄少天更是不快,剑柄倒转,向后一掷,又将意欲偷袭的刺字大汉戳翻在地:“你说大话也不怕脸红,今年夺魁的一定是我蓝溪阁,蓝溪阁!”

  

  王杰希不愿就此事再多争执,只道:“那便年底见分晓。”

  

  “等着吧,我们蓝溪阁赢给你看!到时候再说你服不服!”黄少天冷哼一声,自那汉胸前拔出剑来。王杰希长鞭早盘上余下一汉颈项,此时拇指于金环上轻轻一扳,便见鞭上骤起万千细针,根根细如牛毛,亮若寒星。王杰希右臂抡起,长鞭飞回,竟一点血迹未沾,再看那汉,脖颈处添了数排细密小孔,皆透着乌紫,脸色发青,口中隐有白沫,却再难吐出,竟已是没气了。

  

  黄少天离得近,看得清晰,不禁倒抽一口冷气,咋舌道:“你们中草堂还真要走下毒的路子?好好的中药不拿来救人,偏要害人,什么毛病。这么根鞭子插在腰上,你也不怕哪天把自己毒死?你死也就罢了,到时候擂台上害死了人,坏了规矩,怕是又要起什么腥风血雨了,我看冯盟主迟早要被你们逼成个大秃瓢的。”

  

  他话语虽不中听,其中关切之意却非伪作,王杰希感念他一片好意,不过也并未放在心上,只简略道:“这鞭上也不是时时有毒,冯盟主的秃瓢怕是有一半都拜你所赐,你若当真在意,不如在他面前少说几句。”

  

  “我说话他不高兴,我不说话我不高兴,所以还是他不高兴着吧,我高兴得很呢。”黄少天摆摆手,“他这个年纪,又这么个体质,脱发也是难免的事,就算今天不掉光,明天也是要掉光的。再说了,掉光也不一定就难看,反正我是觉得现在他那样要光不光的更难看,不如全掉完了痛快。”

  

  王杰希正检点长鞭,又要束回腰间,黄少天看他动作,倒觉有趣。原来那金环内侧有一处米粒大小凸起,左转出针,右转收针,只是王杰希如何仅以拇指操控,便是黄少天也想不明白,王杰希自然也不愿将长鞭借他赏玩。王杰希又是一抖,鞭浪自鞭身涌向鞭尾,在鞭尾处卷成细勾,长鞭攀着腰际长袍层层缠上,金环恰好勾在鞭尾,十分稳当。黄少天啧啧称奇:“你们中草堂的工匠倒也费了一番心思。”又道:“你这毒想必也是市面上没有的,当心有人借机害你。”

  

  他这话却是有缘由的。江湖上但凡有些名头的高手,其手中兵刃、所练招数、所使暗器,乃至所用毒物,皆自成一派。时日一久,见物如见人,更有甚者,见人尚须以物为凭,只因这等高手多半只闻其名,难见其人。便常有别有用心者,着意模仿,假借高手名号犯下大案。又因他们行事谨慎,难寻马脚,一时间自然难辨真伪。寻仇者一心只要手刃仇人,好事者一心只要瞧个热闹,惹事者一心只要推波助澜,竟无人有心探明真相。人人各怀心思,闹将起来,那高手便是先前备受尊崇,此时也必成众矢之的,再难安宁。即便要澄清,也并不容易,须知江湖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,追根溯源实非易事,然若不自根源下手,便是今日暂得平息,他日也必再起风浪。一旦身陷此境,若非手段滔天,三五年内,风波难平。

  

  王杰希知他所指,却不过一笑:“多谢挂心,我们中草堂自有对策。”

  

  点到即止,黄少天也无意赘言,屈指弹向剑身,嗡然间剑上残留血迹尽数抖落,竟是光洁如新。王杰希赞道:“你这剑也是好剑。”

  

  黄少天扬眉笑道:“还用你说?这剑可是集蓝溪阁上下之力打造而成,自然是好剑。”

  

  “你们阁主年底也会登台?”

  

  “当然,我们一起,虽说晚了一年,不过也不算迟,”黄少天收剑入鞘,斜背在后,“今年年底,咱们擂台上见,这次绝不毁约。”

  

  王杰希点一点头:“那便最好。”

  

  二人出得店来,见一马正于沙土间踱步,想必是王杰希来时坐骑。再看那马,精壮矫健,足下有力,眼中有光,黄少天一面看,一面赞叹不止,又道:“你轻功比我好,不如将这马借我一用?”

  

  他虽未明言,王杰希却已了然。

  

  “你和你们阁主约的什么时候?”

  

  “满打满算,还有个五日。”黄少天伸出五指,比了一比。

  

  “五日工夫,你要从边塞跑到江南,也太难为它了。”他虽如此说,却也没有一口回绝。

  

  “不试试看怎么知道?”黄少天笑道,“你放心,我保证好好待它,绝不会把它累死,待我回去了自会遣人还你,好好地送到你手上。”

  

  “送到手上就不必了,到了江南你将缰绳一摘,它自然会回来寻我。”

  

  黄少天瞪大了眼:“你这马还有这本事?那就再好不过了,我借来也没什么负担。”说话间他已撩起衣袍翻身上马,扯着缰绳在原地奔驰数圈,见这马果真机敏灵活,便更加合意,打了个呼哨便要告辞:“我走啦!你这马当真不错,谢谢啦!”

  

  王杰希也笑:“代我向你们阁主问好。”

  

  黄少天高声应下,猛地一拽缰绳,胯下骏马便知其意,掉头向南而去。但见马蹄扬起沙土滚滚,直冲天际,映着渐沉暮色,晕出一片金黄,似真亦幻。而那少年立于马上,身姿挺拔,发尾飞散,一剑负于身后,自烟尘而来,向烟尘而去。

  

.END.

*:出自《三国演义》。“言未绝,只见一位少年将军面如冠玉,眼若流星,虎体猿臂,彪腹狼腰,手执长枪,坐骑骏马,从阵中飞出。乃是马腾之子马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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